“嗯？”康瑞城的表情变得更加疑惑了，“我什么时候知道了？” 阿光突然觉得，康瑞城选择在这个时候对他们下手，并不是一个好选择。

如果穆司爵没死的话，多半是许佑宁泄露了他的计划，也就是说，许佑宁确实是回来反卧底的。 许佑宁笑了笑，给了小家伙一个安心的笑容：“放心，我应该不会有事的。”

“许小姐说她好多了。”东子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愤愤然说，“但是，这跟那个医生没有任何关系！城哥，我很怀疑那个医生的专业性！” 否则，她突然身披白纱出现在沈越川面前，一定会把沈越川吓坏，再不把话说清楚，沈越川可能会反应不过来。

言下之意，他已经安排好一切，也已经准备好接受一切了吧。 “我还好。”沈越川笑了笑，尽量呈现出最好的状体，“钱叔，你不用担心我。”

康瑞城是她的仇人，她应该对他做的事情只有一件杀了他。 穆司爵喜欢的，大概就是许佑宁身上那股仿佛用之不尽的勇气和朝气。

他伸出手，按住萧芸芸的脑袋，轻而易举的把她定在原地。 这个选择，会变成一道永久的伤痕，永久镂刻在穆司爵身上。

因为沐沐，许佑宁才能顺顺利利卧底到现在。 “……”

许佑宁一度相信，他是真的想杀了她。 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，哪怕他在深夜接到一个女性打来的电话，萧芸芸也不会多问一句，因为她知道他一定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。

方恒的最后一句话，一直在穆司爵的脑内盘旋。 沈越川坐在更衣室外面，等了没多久，就看见萧芸芸恢复一贯的样子出来，把换下的婚纱交给工作人员。

他把方恒约到了一家台球厅。 唐玉兰上车之前，陆薄言特地说：“妈，我已经换了贴身保护你的人。上次那种事情，再也不会发生了。”

除了方恒，阿金是唯一可以帮她联系上穆司爵的人。 他们在行为上再怎么失控都好，问题可以不要这么……直白吗？

“阿宁，”康瑞城目光深深的看着许佑宁，语气里说不出是不满还是怜悯，“我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。” 穆司爵吐出一圈烟雾，迟迟没有说话，过了好一会才问：“怎么样，要不要把这个选择权交给芸芸？”

以前，不管苏简安遇到什么事，第一个为她站出来的，永远是陆薄言。 “嗯？”沐沐歪了歪脑袋，黑色的瞳孔里满是不解，“爹地，‘下不为例’是什么？好吃吗？”

陆薄言叹了口气：“算了，下车，回家。” 康瑞城是个很谨慎的人，他一定会仔细排查一切。

“好啊。” 许佑宁松开沐沐，缓缓迎上康瑞城的目光，不答反问：“这会是巧合吗？”

他不会让许佑宁永远呆在龙潭虎穴，他还要救许佑宁。 萧芸芸想逃避，可是，她也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知道，她不能逃避。

她并不知道，陆薄言其实没有告诉她实话。 而且，康瑞城这个反应，穆司爵的伤势……多半并不严重。

他知道，就算他不解释，萧芸芸也会相信他的。 沐沐瞪大眼睛，毫不犹豫地点头：“愿意，不过，我应该怎么做？”

回到公寓内，沈越川把萧芸芸拉到客厅，让她坐在沙发上。 他已经猜到了，佑宁阿姨进去爹地的书房，是为了找一件爹地不允许任何人发现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