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楼梯的时候更糟糕,郊外下午下了场雨,楼梯湿湿滑滑的还很脏,有轻微洁癖的苏简安走得想哭。 暖色的灯光从酒柜上洒下来,照得苏简安的桃花眸一片醉人的迷蒙,她浅浅的扬起唇角,端起酒杯在陆薄言面前晃了晃:“喝酒啊。你跟我说过在外面不可以喝,我记得的。但现在我在家,还有你看着我,喝多少都没问题吧?”
苏亦承烦躁的灭了烟,用力的拉上窗帘,正好张玫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了,见他的举动,微微一笑。 “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?”陆薄言看了看时间,十一点多了,“江少恺需要你陪到这个时候?”
陆薄言向来不喜欢废话,不由分说的拉过苏简安的手,把刚刚叫人送过来的手镯套到了苏简安手上。 她化好妆,陆薄言也已经换了衣服从房间出来,手里拿着一个十分精致的首饰盒子。
相较于陆薄言的流氓举动和流氓要求,苏简安更意外的是陆薄言居然赖床诶。 陈蒙蒙自己的日程安排上排满了接下来一个星期的工作,她还计划着今天晚上去建设路血拼,她并不想死,但她自己却意识不到自己的种种行为等同于自杀。
女孩哭了,泪眼朦胧的朝身后喊道:“表姐!你过来看!” 苏简安也不纠缠,笑了笑:“童童现在怎么样?”童童是庞太太和庞先生唯一的儿子,苏简安辅导过小家伙的英文和数学。
呃,感觉怎么那么少儿不宜呢?陆薄言又是故意的吧? 可是她身份证没带过来,所以去另开一间房的人只能是陆薄言。
“喝了。” 苏简安快速地处理着手上的食材,先把两锅汤熬上,然后炒菜。
来不及想出一个答案,苏简安已经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。 “活动策划有什么问题?”他问。
苏简安淡定地夹了个小笼包蘸上醋:“六个死者身上的伤痕显示,他们死前都有一个被虐待的过程,凶手要么是变|态要么是跟死者一家人有深仇大恨……” 这时,苏简安才如梦初醒,看见毛巾就在自己手边,抽了一条出来送过去给陆薄言。
对付几个高中小女生而已,陆薄言……有必要带他们么? 苏亦承眸底的笑意渐深,这时汤正好端上来了,他给苏简安盛了碗汤:“等你找到证据,再来审问我。现在我们先吃饭可以吗?对了,你和陆薄言这趟G市之行,怎么样?”
陆薄言烦躁地扔开手机:“这些我事先都不知道。” 不过……他们没有夫妻之实啊。
“只是说她回国出席公司周年庆的事情。”陆薄言好整以暇的看着苏简安,“你想什么了?” 还是说,洛小夕的渗透战成功了,她成功的渗入他的生活和生命,终于成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
最终做了牛油果吞拿鱼三明治,鸡蛋蒸四分钟刚好是溏心蛋,剥了壳切开,嫩滑雪白的蛋白上,盛着金黄色的半固体蛋黄,又烤了芦笋切了几样水果,分成两份摆在白色的浅盘上,丰富的色彩搭配和食物精致的卖相俱都刺激着人的食欲。 苏亦承走过来:“洛小夕,我以为你只是没原则,没想到你连底线都没有。”
“吵了。因为我昨天晚上太晚回家。没解释。” 他深邃的眸子里有什么在剧烈涌动,但最终,那些激烈的情绪都平静了下去,他握住苏简安的手:“没事了。”
他拖长的尾音格外邪恶,苏简安怎么也说不出“你吻我”三个字,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的,转身就要回拍卖场。 还是说……他只是不想看见她和唐杨明在一起?
陆薄言隐隐猜出苏简安多想了,揭下她额头上的药:“以后有事来问我,别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瞎猜。” 堵住她的嘴巴,是最明智的选择。
“你认识我们局长?”苏简安瞪大眼睛。 娇滴滴的嗓音,好像一阵风吹来都能把这柔弱的声线割碎。
“你说的啊,两年后我们就离婚。”苏简安说,“我总不能离了婚还专门跑来给你做饭吧,别人会以为我们藕断丝连……” 这时苏简安才觉得不妥密闭的试衣间,陆薄言帮她检查衣服合不合身,听起来……怎么那么邪恶?
可实际上,苏简安想都不敢想这个问题,她和陆薄言……呃,怎么可能有孩子? “我知道你在国外兼修了犯罪心理学,别企图跟我打心理战。”苏洪远失去耐心,冷着脸说,“没有证据的话,我会来找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