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牵了牵唇角,直勾勾的看着苏简安的眼睛,也许是因为即将有求于他,苏简安突然莫名的心虚,只好用眨眼来掩饰,然后绽开更加灿烂又充满了崇拜的笑容。
苏简安疑惑了一下,拄着拐杖悄无声息的下chuang,一瘸一拐的走到沙发前蹲下来,碰了碰陆薄言,他还是没有反应。
“没什么。”陆薄言拉过苏简安的手捂在手心里,“过了这几天,她的情绪就会恢复。我们不要去打扰她,给她空间就好。”
“小夕,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支持你的人说?”
“薄言哥哥,这是什么花?这是什么草?太难看了!咦,这个长得真好看!”
第二天一早,苏简安是被冻醒的。
陆薄言还抓着苏简安的手,顺势就把她拉进怀里,另一只手横过她的腰,把人圈住。
她承认她很喜欢这个答案,可是……好像有哪里不对。
“想吃什么?”陆薄言突然问她。
如果不是陆薄言,她甚至不敢想象自己能过得这么幸福。
“好。”陆薄言说,“不早了,你快点睡。”
以前也有生病卧床的时候,洛小夕和一帮朋友也很关心和照顾她,但陆薄言是第一个把细节都照顾得这么周到的人。
第一次,她以为自己只是搬来这里住两年。而现在,这里已经是她的家。
这天晚上,她莫名的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醒过来,借着昏黄的壁灯的光芒,她看见熟睡的陆薄言眉头紧锁,唇角也紧紧抿着,虽然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但她却能感觉他深陷在痛苦的泥沼里。
陆薄言看了看自己的掌心,虽然血迹斑斑有些瘆人,但已经不流血了:“你不问问我怎么受伤的?”
“哎哟!!!小小的化妆间里,响起杀猪一般的嚎叫。“小夕,我不和你说了,我要出去一下。”
“啊!”苏简安又忍不住尖叫,陆薄言把她的小手裹进了他的掌心里,说,“别怕,我们很安全。”一座紧闭大门十四年的老屋这几天突然有人进出,都是穿着黑T和军靴军裤的青年,见了人他们也不打招呼,低着头就走过去,行事很低调的样子。
不能让他知道,绝对不能让他知道!说完她就走出书房,径直回了房间,用力关门的声音连在书房的陆薄言都听得到。
陆薄言的公开资料上并没有这些讯息,就连他的身高都是编辑他资料的人猜了一个大概的数字。半晌后,陆薄言才说:“不是我打算怎么办,而是她想怎么办。”
陆薄言顿了顿,双眸里掠过一抹阴冷:“应该还没有,十几年前的新闻沸沸扬扬,他大概以为我已经死了,最多觉得我这个姓熟悉而已。”“骗鬼!”
“连名带姓……有什么不好?”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,试图蒙混陆薄言的思维,“你想想,除了我,还有谁敢连名带姓的叫你?这也是表达亲昵的一众方式!”她用最优美的姿态自信十足的走着标准的台步,目空一切,却姿态潇洒神采飞扬,意外的吸引人的目光,将她那种仿佛与生俱来的洒脱演绎得淋漓尽致,音乐、T台上的布置、灯光,都沦为她的陪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