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起头，迷茫的视线对上沈越川漆黑深沉的眼睛，忍不住问：“你之前……为什么一直骗我？我跟你表白的时候已经豁出去了，你为什么还是不敢接受我？”坐过轮椅，她才知道双脚着地，自由行走有多可贵。

“芸芸。”沈越川叫了她一声，“是不是哪里痛？”周姨愣了愣，收拾医药箱的动作都停顿了好久。

黑夜已经过了一大半，全新的黎明，很快就会到来。唯一令她感到满足的，大概就是她能感觉到，一直到她睡着，沈越川还坐在床边陪着她。

萧芸芸点点头，冲着苏亦承僵硬的笑了笑：“表哥，你要好好照顾表嫂啊。”沈越川盯了林知夏片刻，笑出来：“你当然不会怕。但是，你以为我还会给你第二次机会吗？”

“什么？”康瑞城攥着桌角，泛白的指关节像要冲破皮肉露出白森森的骨头，“再说一遍！”“吃完早餐，你再也不需要出现在这里。”

唔，这个家伙总算没有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。萧芸芸牢牢记着，一回公寓就催着沈越川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