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灯开始闪烁,十分人性化的提示剩余的时间,十九秒,十八秒,十七秒…… “你的意思是让简安给他过生日?”
“乖乖。”Candy瞪了瞪眼睛,“要叫保安了。” 但他完全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,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就报告给苏亦承。
苏简安震惊了,艰难的咽了咽喉咙,冷静了好一会才回复:你想多了。 唯一可以确定的,是她确实提起了苏亦承的公司。
陆薄言忍不住扬了扬唇角:“我以为你是故意的。” 车子往城北市郊的方向开去,苏简安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,干脆不想了,等着车子停在目的地。
而苏亦承看她的目光,也不大寻常。 她和洛小夕都有对方公寓的钥匙,所以上楼后她没按门铃就直接开门进去了,首先闻到的就是浓烈的酒精味。
“嗯。”陆薄言挂了电话。 那是感动,她知道。
苏简安开了水龙头掩盖哭声,她趴到盥洗台上,手紧紧的捂着胸口,却依旧找不到那个伤口在哪里。 洛小夕突然一阵胆寒,干干一笑,明智的从苏亦承的腿上跳下来,拉着他出门。
这下苏亦承倒是不介意和陆薄言残杀了,起身拿了球杆走过去,沈越川坐到了他原先的位置上。 她弯下腰,借着外面的灯光,隐约可以看见陆薄言在车里睡着了,他的侧脸线条分明,在昏暗的光线中别样的英挺。
一开始,他对这种感觉感到不可思议,所以刻意疏远苏简安,连看都不看她一眼。苏简安在那时就已经展现了她非同凡人的韧性,察觉不到他的冷淡一样,眨巴着眼睛不厌其烦的跟着他,一声接着一声的叫他薄言哥哥。 这把火是她先点起来的,她不灭谁来灭?
苏简安转了个身,苦恼的把头埋到陆薄言的胸口上,搜遍了整个脑海也找不到第二个伴娘人选。 她见过的男人很多,但衣架子也就那么几个,苏亦承绝对是衣架子中的翘楚,平时不管是西装革履还是运动休闲,都有一种沉着稳重的气质流露出来,谈吐间倍显风度儒雅,完全就是让女人为之疯狂的存在。
“……” 苏简安等得不耐烦了,直接拉着陆薄言坐下来,却不料陆薄言顺势张开双手抵在她的身旁两侧,整个人缓缓逼近她。
实际上,陆薄言不是不在意,而是对自己有信心。 暗自策划着的苏亦承,丝毫没有察觉因为洛小夕,到已经他变得患得患失了。
但这个问题,苏简安睡前都还在想。 心里滋生出甜蜜,面上苏简安却撇了撇唇角:“我才不要去当点心师傅。这样你每天看见我都戴着顶白色的高帽子,整个人油乎乎的,一点都不好看”
洛小夕低下头凑近他。 再说了,她还逗留的话,陆薄言的起飞就要耽误了。
他只希望,苏亦承能让他的女儿永远都这么开心。 沈越川取笑他什么都不敢让苏简安知道,没错,一旦事情跟苏简安有关,他就会这样小心翼翼,瞻前顾后,变成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。
他一把将“蚕宝宝”按住:“简安,别乱动。” 和苏简安结婚后,郊外的别墅仿佛真的成了一个完整的家,而“回家去睡”也和一日三餐一样,变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。
“我都知道了。”洛小夕垂下眉睫,“我出道那天你预约了餐厅,还有你找我爸的事情,我爸告诉我了。可是苏亦承,我泄密了你们公司的方案,给你们带去那么大的损失,我们已经彻底没有可能,我也没脸再出现在承安集团了,不是吗?” 苏简安眼睛突然一亮:“陆薄言,我们试试逃生路线好不好?看看能不能顺利从这里逃出去!我带着你!”
他摸了摸苏简安的头:“相比法医,也许你更适合当个点心师傅。” 陆薄言拉着苏简安坐到沙发上:“再过几天,就是我爸的忌日。”
苏亦承明明在为她考虑,她却觉得他只是不那么喜欢她,觉得他是一台失常的空调是时冷时热……(未完待续) “我已经什么都告诉你了,还有什么好怕?”陆薄言俨然是已经豁出去的样子,“我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跟人表白,你真的不打算回应我一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