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一阵莫名的失落,苏简安突然不想再在家里待下去,挎上包开车出门,在堪比生态公园的别墅区里绕了一圈,看够了青山绿水后,最终还是拨通了洛小夕的电话。
可为什么被陆薄言搂在怀里,她却想哭了呢?
他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,合身的剪裁让他看起来格外的英俊挺拔。不同的是,这次他穿的是三件套,深沉的黑色,和他的双眸一样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,却无法阻挡那种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优雅华贵的感觉。
“这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徐伯笑着告辞,带着佣人走了。
陆薄言只是全心全意的帮她揉着手,他微微低着头,浸在夜色中的轮廓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抹温柔,苏简安怀疑是自己的错觉。
她低着头走过去,去拉后座的车门,陆薄言却还是发现了异常,命令道:“过来,坐前面。”
消毒和包扎伤口并不麻烦,很快就完成可以走了,护士很贴心的给洛小夕拿了双新的拖鞋让她暂时穿着,这下洛小夕怎么也不愿意坐轮椅了,也不再要求苏亦承抱她,扶着墙一瘸一拐的往外走。
这句话像一剂定心针,每个字都安抚了她不安的心。
“……”
她遮阳帽真的很大,衬得她的脸更加的小巧,额头沁出的薄汗黏住了几缕头发,双颊因为热而透着浅浅的红,看得陆薄言忍不住想下手揉一揉她的脸蛋。
陆薄言接过医生递来的药,牵起苏简安的手带着她离开医院。
苏简安头皮一麻,转过身来:“什么意思?”
“冷啊。”苏简安哭着脸说,“想起吃药我就浑身发冷,都怪你!”
其实昨天晚上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在韩若曦面前弱下去,并没想过那么多。后来韩若曦来道别的时候,她是女主人,韩若曦是被邀请的宾客,所以就拿平常心对待韩若曦了,误打误撞被夸成了大气。
沈越川泪流满面。
她没有开车,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就坐了上去。
回头一看,果然是张玫。唐先生是A市资历最深的老中医,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,见苏简安神色紧绷,不由笑了笑:“陆太太,不需要紧张,我只是给你把个脉,不会痛的。来,手伸出来。”
路过陆薄言的房间,唐玉兰看见陆薄言,正在里面看一张照片。苏简安也补好妆了,把唇膏扔回包里,气呼呼地瞪着陆薄言:“利息我也还了,以后我们两不相欠!”
苏简安没脸再在这里呆下去了,借口陆薄言有事,吃完早餐就和唐玉兰告辞。“……”
是陆薄言,她知道。她被吓出了一身冷汗。
这个早晨实在惊心动魄,苏简安坐在餐桌前都还双颊红红,心神不宁。“打球,顺便谈点事情。”陆薄言问,“会不会打网球?”
“有。”陆薄言说,“坐下,陪我吃饭。”徐伯说,沈越川只是来电说陆薄言住院了就急急忙忙挂了电话,她不敢想情况会有多糟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