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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跟我爸结婚后一直住在这里,所有的家具都是她和我爸一起挑的,花园是他们一起设计的。在国外那几年她不能请人打理房子,回来后也不愿意请人,自己一点一点把房子恢复了原样。她说过这辈子不会住到第二个地方去。”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是又怎么样?”俨然是无人能奈何他的语气。
“但幸好那场巨变没有毁了我,我知道妈妈在天上最担心的一定是我过得好不好,所以我每天都告诉她,我过得很好,就像她还在我身边一样,有人疼我,有人照顾我,让她放心。”
她开车去公司,换上运动鞋和运动装,跑步机调比平时快一倍的速度。
少有这个晚上这么安心的睡眠。
苏简安回头看了看,陆薄言刚好进来了,她笑了笑:“那你们聊,我回房间了。对了,明天中午你有没有时间,一起吃饭好不好?”
苏简安乖乖接过果汁,继续陪着陆薄言应酬宾客。
“……”陆薄言咬了咬牙,“以后就算是要钱,也来找我!”
“洛小姐?怎么是你?”张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“我以为是roomservice。你找亦承吗?他……”
“简安,这是滕叔。”陆薄言替她介绍,“我爸爸生前的挚友,帮过我很大忙。”
通常别人在菜市场看到的是脏乱差,但她看到的是美味,都是美味,全是美味……
一分钟后,苏简安从店里出来:“这就是以前老裁缝的店,但已经不卖旗袍了。”
回房时经过苏简安的房间,陆薄言的脚步顿了顿,骨节分明的手眼看着就要敲上她的门,可想想她在车上生气别扭的样子,他的唇角掠过一抹浅笑,手随即放下了。
陆薄言看着苏简安落荒而逃的背影,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,他拿来笔记本电脑,边看文件边慢慢地喝粥,文件看到最后一页、瓷碗里的粥见底的时候,胃部的刺痛感也消失了。
陆薄言看不透小怪兽略奇怪的脑回路,拉着她径直走向老街的尽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