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车后,苏简安问:“画画真的只是滕叔的业余兴趣?”
这个晚上她应付的人加起来,几乎要比这一辈子还要多,陆薄言还醉成了一个孩子……
“陆、陆薄言……”她抱着睡衣,声音有些颤抖,“你脱衣服干嘛?”
她疑惑的看着他:“陆老师,该放学了,拖堂很讨厌的你不知道吗?”
“呃……”苏简安是死也不会如实说的,随便扯了个借口,“我的手不方便……”
男人瞪大眼睛,手上的刀子狠狠地刺下来
苏简安咬了口哈密瓜,风轻云淡地说:“被我吓去洗手间了,估计……不会回来了。”
“徐伯说你去妈那儿了?”电话一接通陆薄言的声音就传来。
最令她气愤的是,苏简安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威胁,都笑得出来,就像此刻
这张脸上永远没有什么表情,做什么陆薄言都是不动声色的,苏简安原以为这叫心理强大,但她居然没有想过陆薄言为什么会成为这种人。
苏简安坐上去,系好安全带:“谢谢。”
对他而言,这是最独特的风景,只有他能看到。
她白天把自己锁在母亲的房间里,夜里长夜痛哭,几次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,可最后关头,她总会想起陆薄言。
陆薄言用叉子挖了块蛋糕送进苏简安嘴里:“洛小夕现在用的就是最好的指导老师。”
苏简安像被挂在悬崖边缘,沉下去就粉身碎骨,万劫不复,可爬上去……太艰难。
《天阿降临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