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挑挑眉梢,少见的随意轻松样:“有什么不可以?” 苏简安乖乖的吃了早餐,末了趁着苏亦承在书房处理事情,拿出ipad打开一个新闻网站,头条新闻就像一个突然被引爆的炸弹,轰得她头脑空白。
苏简安囧,弯了弯腿矮下身就要钻出去,却被陆薄言抱宠物似的抱了起来。 “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大礼。”康瑞城幽幽的声音像寒风贯|穿陆薄言的耳膜,“陆总,喜欢吗?”
命运为什么跟她开这样的玩笑? 她的强调让陆薄言的瞳孔剧烈的一收缩,陆薄言猛地扣住她的手: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”
这个时候当着陆薄言的面提苏简安,是想被发配非洲还是想被扔去当苦力? 她接通,有些不确定的问:“小夕?”
苏简安情绪激动,备战的刺猬一般竖起全身的刺防备着陆薄言。 在洛小夕的记忆里,这是老洛对妈妈和她说过的最重的话。
她喜欢雪,陆薄言知道,也就没说什么,陪着她站在街边,帮她拨掉肩上和头发上的雪花。 有好几次,她想一剪刀把这些照片减了丢进垃圾桶,可想起这是她和苏亦承仅有的几张合照,决心再大也下不去手。
他早就料到威胁苏简安的人不会是泛泛之辈,但也没想到是康瑞城这样残忍冷血的不法之徒。 上车的时候他给苏亦承发了一条短信,只是想给洛小夕最后一个机会。
这一瞬间,欣喜将她淹没,但一看来电显示闫队长。 萧芸芸笑了笑:“不用谢,我从你和表姐夫身上学到很多!”
“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。”苏简安说,“否则,我能让薄言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,就能跟他解释清楚这一切只要你再敢动陆氏一分一毫。” 两人在医院楼下碰到萧芸芸。
沈越川笑意愈深,目光锐利如刀:“你前几天不是跟我说,他怎么样都不关你事了吗?你回来干什么?刚才又在干什么?” “简安,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。”苏亦承盯着她,“难道你连哥哥都不相信了吗?”
方启泽倒是听得清清楚楚,有些犹豫的说:“好像在叫他老婆的名字。”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,是医院的号码,她不安的接通,护士紧张的问:“洛小姐,你离开医院了吗?洛太太的病情突然恶化,你……”
如果这些东西交给警方,陆薄言……难逃帮穆司爵洗钱的嫌疑,到时候不止是他,穆司爵也将被波及。 就像她所说的,她也很想帮苏简安,这大概也是穆司爵带她来现场的原因。
“……嗯。” 苏简安听说她被安排去医院接受检查时,就已经察觉到什么了,但真的在车上看见陆薄言,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,不顾随行的警员怎么看,一头扎进陆薄言怀里,像一个寻求庇护的小鸵鸟。
就这样吧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察觉到她情绪不好,苏亦承开始格外的留意她,叮嘱她睡觉盖好被子,不要着凉。家政阿姨来做清洁,他又叮嘱阿姨洗手间一定要注意,不能有一点点湿滑。三餐他也全包了,顿顿营养周全而且口味清淡,没有任何过凉过热的东西。
由于消息还没传出去,所以机场十分平静,洛小夕取了行李走出来,看着熟悉的东方面孔,听着熟悉的母语,第一次觉得脚踏实地的感觉真特么好! 不管发生什么,都永远这样陪在他身边。
不到半个月,她就瞬间长大了似的,死板的黑色套装、白衬衫,简单却不枯燥,盘起的头发略显正式和稳重,她脸上没什么明显的表情,冷静得像脱胎换骨了似的,身上找不到半点从前那个洛小夕的身影。 苏简安长长的吁了口气:“没事,幸好不是什么危险品。”
她只能加快步伐躲回办公室,打开某新闻门户网站,财经、社会甚至娱乐版上都刊登了芳汀花园在建大楼坍塌的消息。 可不管多深多重的痛苦,她都只能咬紧牙关忍下来。
老洛费力的抬了抬手,却无力替洛小夕拭去眼泪,洛小夕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,“爸,我以后一定会听你的话。” “你怕什么?”陆薄言毫不在意,“刘婶很清楚我们是什么关系。”
他前脚刚走,江少恺后脚就跟着进来了,见苏简安神色有异,江少恺忍不住好奇的八卦:“陆薄言来说什么了?” 这两天里,她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想怎么溜出去见苏亦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