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苏简安长大,小时候她经常赖床,家里的佣人都拿她没办法,几乎每天都是他拆穿她装睡的把戏,把她从床上拖起来的。
最害怕的那个瞬间,她也许希望他能在身边,然而他没有。
她挣扎了一下:“你做人不要那么霸道好不好?你自己不愿意来跟我庆祝,还不准我跟别人庆祝了?就算我找秦魏又怎么了?我爸还叫我跟秦魏结婚呢!”
看着那些颜色粉嫩的衣物,他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。
这个……太暧|昧了。
“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,我不知道他忘记没有,我连问都不敢问他当年的景象。因为我不敢面对,也没给过他几句安慰,我不是个称职的妈妈。”
而这次,他直言“老婆”,直接而霸道的亲昵,容不得人置疑。
偌大的单人病房里,只剩下昏睡的苏简安和陆薄言。
然而比不过苏简安唇角的那抹笑。
浴缸里的水很快就没过洛小夕,而洛小夕也许是适应了这种寒冷,渐渐的不发抖了,只是蜷缩在浴缸里,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。
他是右撇子,受伤的却也是右手,因此动作不太灵活,消毒都消得乱七八糟。
他们这种人,在面对利益和种种诱惑时,都能拿出强大的定力控制住自己,不让自己走上歪道。
闻言,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以后下班了不要再想工作的事情。”
“很有可能。”苏亦承的目光比夜色还沉,“你去把事情查清楚,有结果了第一时间告诉我。”
他顺势倒在洛小夕的床上,浓烈的睡意和疲倦重重的压住他,他像一个流浪已久的人终找到归宿,不用吃安眠药,不用给自己任何暗示,像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那样,迅速且自然而然的陷入了深度睡眠。
苏简安觉得再聊下去,她就要被洛小夕洗脑了,于是果断转移了话题:“你参加的那档节目还没开始录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