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!”苏简安几乎是慌忙拒绝的,“我,我自己可以!”又不是在医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现在在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她宁愿一瘸一拐的上去!
这种近乎发泄的走路方式很奇怪,停下来时,积压在胸腔上的愤怒和郁闷仿佛在刚才的脚步间消散了,长长的松一口气,又是一条好汉。
看来他父亲的死,对他的影响很大。可是他从不跟她提起这件事。
她迟迟不愿意接受母亲再也不能陪伴她的事实,只好去面对母亲冰凉的墓冢,用这种近乎残酷的方法逼迫自己以后正常的去生活,不要再沉浸在悲伤里。
陆薄言想把苏简安护到身后,但出于本能,她已经出手防卫了,“丧尸”被她打得“嗷”了一声,她反应过来又忙道歉:“对不起对不起!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你们不要靠近我。”
“晚上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,你在忙吧?”苏简安第一次这样跟人解释,难免有些脸红,“其实我不是要缠着你回家的意思,我就是……一时不习惯钱叔来接我。以后你加班的话,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。”
“……酒,酒吧。”
“啊!”
金灿灿的夕阳光洒在泰晤士河的河面上,两岸的建筑倒影在金黄的江水里,被微风吹得摇摇晃晃。
后来是被陆薄言叫醒的,她睁开眼睛就听见陆薄言说:“简安,我们到了。”
以前一个月里也有十多天在公寓里一个人睡,但总是很难睡着,很容易醒过来,这两个月他天天在家睡,这种情况变得更加明显起来,他只能借助安眠药。
陆薄言看着苏简安的眼睛,淡淡的吐出一个字:“你。”
他以为他只是把苏简安当成妹妹,可过了几年,他才发现不是这么回事。
一大清早,沈越川就打来电话把陆薄言从睡梦中吵醒,约他去打球。
他去Z市几天,应该是耽误了不少工作,今天回来第一天一定很累。
苏简安懒得再跟这种人废话,说完就快速的离开了盥洗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