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佑宁一向吃软不吃硬,主任这么彬彬有礼,她反倒不好意思再坚持了,虽然很别扭,但最后还是躺到了病床上。
除了和苏亦承表白的时候,她极少这么认真。
“咦,陆薄言没咬韩若曦的钩,韩若曦转移目标去钓康瑞城了?”
“搞定了,许佑宁会没事的。”陆薄言亲了亲苏简安的额头,“你先睡,我去洗澡。”
穆司爵“嗯”了声,叮嘱道:“你也注意安全。”
过了半晌,许佑宁才反应过来穆司爵是在骂她,正想还嘴,穆司爵就扣住她的手,怒问:“手断了吗,还是残废了?别人拿枪指着你,你也只会傻站着挨子弹吗?”
苏简安仿佛被人推到一叶轻舟上,四周一片白茫茫的海水,她在海面上颠簸摇晃,理智渐渐沦丧。
卧底在穆司爵身边的时候,许佑宁就常常挑战穆司爵的权威,动不动就被穆司爵威胁,或者恐吓。
许佑宁“咳”了声,声音干干的,“你就当你爹地是吃小宝宝的醋了吧……”
今天,是怎么回事?
苏简安笑着摇摇头:“没事啊。”
“当然有。”苏简安仿佛回到了在警察局上班的时候,冷静沉着地分析,“如果是佑宁自己发现的,我想弄清楚她身上发生了什么,就有难度了。可是,如果是医生检查发现的,我要知道发生了什么,会容易很多。”
苏简安还没来得及抗议,急促的敲门声就响起来,床头的对讲机里传来刘婶焦灼的声音:“先生,太太,你们醒了吗?西遇哭得很厉害,也不肯喝牛奶,我没办法,只能抱来找你们了……”
穆司爵喝了口苦涩的黑咖啡,说:“让简安别白费功夫了。”
穆司爵觉得,这件事,她有必要让萧芸芸知道。
“我去医院看看越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