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点半,是舞会开始的时间。
那幅画是滕叔耗费三年才做成的,有收藏家出过7位数的价钱,但是滕叔都没有卖。
却不料苏亦承的目光沉了沉,看不出他是喜是怒,只听见他说:“那你现在应该下去了。”
“我知道你们破产心有不甘。”苏简安走过来,“但是你们也不应该绑架跟你们无冤无仇的我啊。你们对我不仁,我也只有对你们不义咯。”
“但法医……确实不怎么配得上陆薄言啊,看她的气质,我以为她搞艺术的呢……”
让陆薄言露出这样的表情,苏简安毫不掩饰她的成就感:“你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就对了,慢慢的想!”
苏简安毫不犹豫的撇了撇嘴:“比不上你!”
有什么在她的脸上、身上游走,然后有一股热乎乎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间,夹着难闻的汗味。
“来这里两天,你每天晚上都做噩梦。”陆薄言说,“你学过心理学,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是创伤性再体验症状。”
“公司的事情还没处理完,我要到凌晨才能回去。”陆薄言说,“你让妈先睡。”
“……”陆薄言不过是想提醒苏简安改口,那些弯弯绕绕的意思是苏简安自己理解出来的。但只是这样,她就满足了?
和陆薄言结婚以来,她的每一天不是惊心动魄就是忙得恨不得一天能有48个小时,这样的放松前所未有。
吃醋?好像是。
她兴冲冲的拿来一面小镜子,笑嘻嘻的举到陆薄言面前:“你仔细看看,你认识镜子里这个人吗?他叫什么名字啊?”
她话音刚落,门口那边就传来一阵男人们的骚动,看过去,一道惹眼的红色身影落入眼帘。
苏简安倒抽了口气,脑子飞速运转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