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好一会,沈越川才在晕眩中反应过来,不是因为什么情绪低落。
“沈越川……其实是在孤儿院长大的。”萧芸芸说,“他刚出生不久,他的亲生父亲就意外身亡了,我妈因为经受不住打击,没有办法抚养他……总之最后,他被送到了孤儿院。后来,我妈跟我爸结婚,生下我,我妈找了他很久,直到回国偶然发现他,我们一家人才相认。”
苏简安脑子稍稍一转,很快就明白陆薄言说的“某些时候”是什么时候,双颊一热,扭过头不看陆薄言。
陆薄言摸摸女儿的小脸,说:“你自己也生一个就明白了。”
苏简安以为陆薄言遗漏了什么,紧张了一下:“怎么了?”
萧芸芸仔细浏览了一些论文和专家的背景之后,拿出本子记下好几个人的名字,盖上笔帽的时候,才发现沈越川在看她。
那段时间的痛苦和狼狈,她不想对任何一个人说。
“我今天十点钟才上班,不用去这么早。”萧芸芸说,“你先走吧。”
沈越川的车子还停留在车祸原地,她人还没到,远远就一掌拍上驾驶座的门,“沈越川!沈越川!!沈越川!!!”
网上对夏米莉的评论如何,是嘲笑夏米莉,还是把她奉为励志女神,她一点都不在意。
苏简安很快就注意到陆薄言的动作慢了下来,看向他,才发现他的脸上早已没有了逗弄她时恶趣味的笑意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的若有所思。
苏简安一时没反应过来,懵懵的看着刘婶:“刘婶,你在说什么啊?”
原本闭着眼睛的小西遇突然睁大眼睛,小小的手放在胸前护着自己,明显是被吓到了。
陆薄言云淡风轻的说:“我看的那本书有写。”
他违心的发了个笑容过去,萧芸芸也许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复,干脆转移了话题:
他无法想象,永远阳光活力的萧芸芸,失落起来会是什么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