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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家里人能联系到他吗？”
夜深了，严妍就着沙发上的毯子，迷迷糊糊睡着。
“你最后一次见到申儿是什么时候？”白唐问。
警局，刑侦队办公室，坐了满屋子的人，但没有人说话。
刚跨步进去，便见祁雪纯匆匆忙忙跑下楼梯，她的脸和胳膊上沾满了血迹。
亲戚是个中年妇人，装扮得雍容华贵，气质也不差。
不得不面对了。
片刻，她垂下眼眸。
她不动声色的冲助理使了一个眼色，助理会意，偷偷冲严妍拍照一张。
她明白，他讥笑她和祁少黏糊嘛，可他自己不也和祁雪纯来见父母？
他桀骜冷酷，却也简单至纯。
“程奕鸣，我想跟你说对不起，一直以来我不但折磨我自己，其实也折磨了你……”
忽然，三五个男人从侧面冲出，抓住李婶就往路边拖。
“刑警……意思是以后跟我们没完了！”司俊风柠起浓眉，担忧无奈的神色从眼底一划而过。
祁雪纯轻轻走过去，想给她拉上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