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在地板上坐了多久苏简安才勉强站起来,把重要的东西都整理进行李箱里,望着衣帽间里陆薄言的西装、外套,忍不住替他整理了一遍,搭配好几套衣服挂起来,这样早上起来他就不用蹙着眉找衣服了。
“我并不是有顾虑。”方启泽笑了笑,镜片后的双眸透着精光,“我只是有一个要求。”
萧芸芸浏览了其他网站的报道,并没有得到更多的消息,也没人敢确定陆薄言是什么病。
但转念一想,事情已经发生了,她去,只是让自己前功尽弃而已。
她终于可以不用再隐瞒一切,不用再承担原本不应该承担的痛苦,她突然想扑进陆薄言怀里哭一场。
陆薄言下楼来看见的,就是这么一副“其乐融融”的景象,眸光瞬间沉下去,冷冷的逐步走近。
又用电子体温计测量了一下陆薄言的体温,38度,比刚才低了一点,也许是退热贴起作用了。
主动,提出离婚……
陆薄言拾阶而下,长腿迈出的脚步却虚浮无力。他微微低着头,神色隐在通道幽暗的光线中,晦暗不明。
借着昏暗的灯光,苏简安很快找到了文件,刚拿出来,床那边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。
苏简安点点头,就当这是缓兵之计,一个月后如果情况没有好转,再做其他打算。
苏简安的声音淡淡的:“我一般不多管闲事。”
苏简安洗漱好回到病房,萧芸芸已经又睡着了,她轻手轻脚的坐到小沙发上,望着窗外尚未苏醒的城市,一时间竟感觉有些迷茫。
就在这个时候,飞机剧烈的摇晃了一下,洛小夕被惯性带得狠狠的往后撞,撞得她头昏眼花,忍不住咒了一声气流它大爷全家。
步进客厅看见一张张熟悉的脸孔,她的脸上终于展露出一抹微笑。
秦魏照例在下午三点来到洛小夕的办公室,调侃道:“可以啊你,这么快就树立起威信了。”